【答应我……活下去……】
【站起来,你不是很会跑吗!】
【你不会死的,因为我会保护你。】
“哈……我……我的……”白羽瞳跪倒在地上,无数被封存的记忆涌上白羽瞳的脑海,钻心的剧痛甚至让他失去了说话的机能。唯一能从记忆乱流中确定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确是自己的父亲。
“这下麻烦了……还是先替你‘关上’吧。”白雨泽将手掌按在白羽瞳的额头的环状印记上,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
“The hidden truth of magi one-shut down.”
空——
白色圆环伴随着剧痛消失了。仿佛关上了某扇封印着记忆的大门,白羽瞳脑海中如洪水般涌现的记忆瞬间蒸发殆尽,只留下些许水洼承载着记忆的碎片。
“Magi……是圣经里的‘三贤者’,你到底……”白羽瞳喘着粗气问道,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记忆乱流造成的剧痛中完全恢复过来。
“是啊,我现在……是基督教“白银十字教廷”的魔法师。”白雨泽平淡的说出了这一惊人的事实,然后撕开沙发上的防尘布,搀扶着白羽瞳坐在沙发上:“说起来,我放在客厅里的皮箱被打开了,也就是说……你已经跟‘影魔’交过手了吗?”
白银十字?魔法师?影魔?白羽瞳有太多的问题积压在心中,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比较好……
“如果你说的‘影魔’是那种人形触手怪物的话,我已经杀掉一只了。”
“嗯……这一只的‘意象’是触手吗?”白雨泽若有所思地说道。
“喂,别自顾自地讲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名词,什么是‘影魔’?‘意象’又是什么?”白羽瞳缓缓摘下那只遮住自己右眼的眼罩:“最重要的是……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白雨泽似乎十分苦恼地挠了挠头:“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于是,重新戴好眼罩,身穿学生制服的白羽瞳跟随身穿破旧皮衣的白雨泽离开别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听好了,跟你交手的那种以人类为食的怪物名为‘影魔’,那种怪物的数量可不止一只……它们来自于我们未知的另一个世界,每一只都具有独一无二的‘意象’能力——比如你遇上的那只的‘意象’就是触手。在‘意象’能力的加持下,他们能获得某些超越常理的力量——就像漫画和小说里的超能力一样。总之,他们除了力气大之外,能力的多样性也是他们难以被消灭的原因之一。而且,这种怪物的形态越接近人类,说明怪物掌握的‘意象’能力越强大。”
“越像人类就越强吗……”白羽瞳回忆起初遇洛小贤的时刻。
确实,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家伙不是人类……
“对了,”白雨泽掏出一盒烟,推出一支叼在嘴上,仅仅打了个响指就将香烟隔空点燃:
“‘玉匣’和‘月炎’的使用方法你已经可以掌控自如了吧?”
“顶多是可以自由释放出来的程度而已。”不甘止步于此的白羽瞳下意识地攥紧了伤痕累累的双拳。
“那么,我来教教你吧,那东西真正的使用方法。”白雨泽带着白羽瞳走进一处人烟稀少的公园:“Idlers retreat.”
仿佛是在遵从白雨泽的命令似的,本来跟在白雨泽和白羽瞳身后一同进入公园的一对情侣突然掉头离开,在健身器材旁玩耍的几名小学生也重新背好书包,从另一条路蹦蹦跳跳地走出公园……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丝毫没有违和之处,就好像“离开公园”是这些人本身的意志一般。
白雨泽向白羽瞳伸出右手:“好了,把那东西借我用下,你应该带在身上吧?”
“哦。”白羽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剑柄形状的翠绿色“玉佩”,把它交到白雨泽手上。
【白雨泽阁下!】
“哟,好久不见啊,小新。”白雨泽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剑柄说道。
“你能听到他说话?等等……‘小新’是什么鬼啊!”白羽瞳一脸震惊地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这家伙本来就是我造的嘛,况且它的名字本来就叫‘新银月武斩’,叫它‘小新’也没什么问题吧?”
“等一下,什么玩意?新月!你给我解释清楚!”
【这个……因为白雨泽阁下给在下取的名字实在是太羞耻了,在下不得不对自己的名字做一点小小的更改……】
“原来你这家伙也会尴尬的吗!死中二病!”
“嘛……好啦好啦,‘新月’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白雨泽叹了口气:“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为你演示一下吧——关于这家伙‘真正的用法’。”
——行间——
与此同时,松江市边江公墓里,白海月手捧一束白色百合花来到白羽瞳母亲墓前。
“这是你生前最喜欢的花,香水百合。”白海月径自坐在墓碑前,将百合花束摆放在白羽瞳那支白色康乃馨旁,托着腮说道:“现在还喜欢吗?”
白海月从金属盒里推出一支牙签叼在嘴里:“你应该不知道吧,每次我想抽烟,都会像这样叼一根牙签在嘴里……害,我说这个干嘛。”
白海月愣了一下,将牙签盒收回兜里,瞥了一眼摆在墓碑正中央的白色玫瑰:“是那家伙回来了吗?真是难得啊,上一次……是七年前了吧?也不知道那家伙的脾气变了没有……不过,白羽瞳倒是变得不一样了,他啊……”
“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行间——
“好强……”
白羽瞳坐在公园的草坪上,呆呆地望着前方被怪力砸出的直径三米的大坑。此时,新月正变化为一只半指手套的模样覆盖在白雨泽的右手上。
“这就是这家伙的力量,接着!”白雨泽将新月手套摘下来丢到白羽瞳手中:“你来试试?”
“还是算了……”白羽瞳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新月,变回剑形态。”
新月在一片绿色光芒中不断收缩、翻转、变形,最终回归到剑柄的形态。
“这个形态更顺手一些。”白羽瞳掂了掂碧绿色的新月剑柄,将他放回口袋里。
“算了,你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白雨泽拍了拍白羽瞳的肩:“走吧,我想去海月家看一下她过得怎样,路上顺便跟你讲一下,我和你妈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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